《花城》作為一片文學的沃土,養育了一代代對文學充滿信念的青年,他們在《花城》中成長,成為中國當代文學的弄潮兒,引領著文學潮流發展,促進當代文學的不斷進步。《花城》始終以其先鋒性吸引了大批文學愛好者,承載著一代代人最珍貴的青春記憶。
恰逢《花城》雜志創刊40周年,南國書香節在這特別的日子舉辦了“《花城》創刊40周年特別策劃暨‘《花城》首發’名家分享會”,邀請了東西、虹影、艾偉三位活躍在當代文壇,且貢獻了許多優秀的作品的作家作為嘉賓,還邀請到他們的責任編輯——花城出版社編審、資深出版人林宋瑜與作家一起分享他們與《花城》的淵源、創作心路以及關于編輯出版的故事。
▲《花城》創刊號(1979)
在通訊并不發達的九十年代,作家與編輯之間常以書信的方式進行交流,這樣的交流方式為編輯出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信件字里行間能看出作家們面對不知年齡與性別的編輯的敬畏,以及對作品能夠發表的熱切的渴望。與各位作家們的往來通信,林宋瑜都一直珍藏著并帶來了現場,以閱讀信件的方式來講述作家與編輯之間的故事,來共同回憶他們的青春與青年時期對文學的熱情。
在林宋瑜初到《花城》時,在成堆的稿件中發現了《幻想村莊》,小說中創造的意象與營造的氛圍對她形成了強烈的沖擊,至今難以忘懷,至今仍能回想起書中“瘋女人”的吶喊。東西的《耳光響亮》是林宋瑜很有共鳴的作品,因為故事背景發生在林宋瑜與東西的成長期,而《耳光響亮》一書也描繪了一幅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的精神心理圖景。《耳光響亮》是東西的成名作,并在中國當代文學史上獲得一席之地。筆名的第一次使用,第一個長篇小說與第一個散文集的發表,東西將自己的三個“第一次”都獻給了《花城》,這便是東西與《花城》的緣分。
責任編輯往往是作者作品的第一個讀者,虹影的《康乃馨俱樂部》令林宋瑜瞠目結舌。
林宋瑜認為,中國沒有真正的女性主義寫作者,如果有,那就是虹影。虹影小說中造反式顛覆式的女性寫作幾乎是不可見的,《康乃馨俱樂部》在性與欲望的虛構中,將性別的戰爭展現得淋漓盡致,而且毫不妥協,非常徹底,因此虹影的創作不可避免地成為大陸女性寫作的典型文本之一,虹影表現出的女性主義的徹底性是不折不扣的。如果沒有林宋瑜通過書信與自己的互動,作品則不可能呈現如今的狀態與質量。《花城》是虹影文學夢的起點,所以虹影的每一部作品,無論是否發布,都將《花城》作為出版的首選。虹影所幸自己最先遇見了《花城》,遇見了林宋瑜。
艾偉說,自從作品《少年楊淇佩著刀》在《花城》發表,自己的文學之路似乎變得一帆風順起來。
他在開始創作時,“先鋒”潮流已過,但他仍從“先鋒”開始——“先鋒”的意識一直深藏在他的心中,存在于他寫作的理想當中。小說《越野賽跑》中童話般的神秘想象以及強烈隱喻性的寓言性寫作極具魔幻現實主義風格,在艾偉眼中,作家與所經歷的時代之間的關系是非常緊密的,時代經驗與時代意志都深深地影響了他們的創作,今天一個作家的寫作,與生活的時代有特定的聯系,時代的變化使得作家筆下的內容與寫作方式也發生了變化。寫作永遠是在時代的框架下進行的。